微笑‧飛行。

作者 smilfly (淡藍) 站內 P_smilfly

標題 記。

時間 2013/10/11 Fri 18:35:17

阿婆溫吞地聽任少婦指揮，一會兒換新油，一會兒在冰箱翻找生豆腐，

一旁坐在行人椅上的阿姨，嘴上不知吃著甚麼，

遙遙呼喝：「鍋太燙了、冒煙了，快關小火！」

少婦嫻熟地問了要不要辣、收了我的錢，手上一邊翻動著油鍋裡的臭豆腐。

等著等著，忽然聽見少婦說：

「不行了，等等我這份起鍋我就得走了，我媽要以為我又去哪串門子了！」

我愣愣地抬頭，忍不住問：

「妳不是老闆嗎？」

低頭看見攤子寫著「阿婆臭豆腐」。

這時才發現少婦翻攪的動作其實微微生疏，

聽她說自己是隔壁巷子來買臭豆腐的，

一旁阿姨接著加入，說阿婆人很好，大家都喜歡她，

阿婆靦腆地接話，大家都是好姑娘，都很好。

心頭一股說不出的情緒填得滿滿的，

直到接過豆腐都還微微發愣。

    

稍早才參與了鐵板村天后宮的燒塔祭，

燃塔之後，主持人呼喝著誰呀誰呀誰，

大人小孩，一個個被點名在火堆旁圍成了同心圓，

然後一蹦一跳，隨著方言曲子熟練地跳起舞來。

在離台北僅僅五十分鐘飛程的地方，

四鄉五島，一村八廟，空空的漁村，殘破的澳口，

無人的砲台，色彩斑斕的廟宇，

神態鮮活的石獅，

溫和的笑顏用輕輕的語氣說著過往一間屋子擠十幾個人的生活。

   
堅固的花崗岩閩東式石屋，門窗一律向內推，

是為了躲避猖獗一時的海盜。

蜂巢般的地道、坑道，

多少壯年男子耗費青春戰戰兢兢地望著海的方向。

馬祖，有點熟悉，有點驚喜，

純樸、清新，遺世而獨立。